也终于明白了当年易军跟自己说,让陈清明走着瞧是什么意思了。
垂下手,庄严一屁股坐回椅子里。
看着易军,忍不住又狠狠骂了一句:“易军,你就是个狗操的货!脑子都特么让虫给蛀了!”
尹显聪拉起易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说:“说实话,我也真想打你。”
易军又蹲下去,抱着脑袋,说:“你打吧,我不怨你,我就是欠揍,该打。”
尹显聪还真的伸腿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不轻不重的一脚。
“行了,打了!起来吧!”尹显聪又将他拉起来,摁回原来的座位上,“你我当兵当到了一块,就是有缘,何况了,你又不是有心要害我,只是做了件蠢事,这次的教训,易军你真的要记在心上,凡事三思而后行,别以为自己耍点小聪明很了不起,有时候害了无辜的人你都不知道。”
桌上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三人各坐一方,没人说话。
易军忽然说:“班长,我对不起你。”
尹显聪苦笑地摇头,说:“得了,说这些话,也没用,记住,这事就过去了,别放在心上。何况,现在我军务科的老乡也说了,这事本来就不是大事,只不过是遇到了今年留队指标少,所以被放大了。”
又看看庄严:“不错,你也比以前成熟了,换做以前,你小子真的会揍易军。”
自己的班长都如此宽宏大量了,庄严也不好再说什么。
何况了,尹显聪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宽宏大量。
他似乎在尹显聪身上看到了一种属于老兵的风格。
当了三年兵,遇到考军校被一封没由来的告状信给耽误了,本以为留队后可以申请保送或者继续考军校,结果又遇到了兵役改革。
挫折一次又一次如同海浪一样扑向这个老兵,可人家尹显聪却能如此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