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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也不是。

朋友?

好像也不止。

一切都是那么的朦胧。

如同横在门里门外的一层纱纸,你能看到房子里头的人,但是却朦朦胧胧那么不真实,可你又不能否认房子里的确有人。

满脑子浆糊的庄严回到了三区队,排房里的队友们似乎也在议论这个事,看到庄严回来,马上噤声了。

庄严回到自己的床铺边,坐在小板凳上,摘下大檐帽,将它狠狠地扔在床上。

严肃起身出门,经过庄严身旁的时候,也没说话,用手在庄严的肩膀上重重按了按。

有些事,不必说,千言万语抵不过一个小小的动作。

庄严知道这一按意味着什么,感激地抬头看了看严肃,严肃也朝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庄严,出来一下。”

张大炮忽然出现在排房的门口,朝庄严招了招手。

庄严起身出去,张大炮说:“陪我走走。”

两人开始沿着水泥路,一直走到器械场,又从器械场慢慢踱回障碍场边,最后在障碍场边的那一排整齐的树下停住了。

张大炮一拳砸在树干上,树抖了一下,落下几片叶子。

他说:“今天的事,大队长找你谈了?”

“嗯。”庄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