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老兵,恐怕也接受过这种训练,否则也不会这样印象深刻如数家珍。
“老兵,你也遭过这种罪?”庄严忍不住问。
老兵嗤了一下,冷冷地打了个响鼻,说:“谁没试过?大队里只要是特战营连里的兵都试过。你以为这是你的特殊待遇?”
有人跟自己说话,庄严觉得机会难得。
不能说话,也是一种折磨。
说话,容易发泄情绪,令人轻松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孤独的人往往容易抑郁,导致自杀的原因,因为无法排遣心里的那种郁结。
庄严这种屌兵当然不会抑郁,虽然比别人遭的罪要多了不少,不过这不妨碍他给自己找乐子,顺道打听一下这个对自己来说十分陌生的反审讯训练。
“老兵,最难受的是什么?”庄严一脸小学生的谦虚和教徒般的虔诚,看着对面的老兵,说:“能不能透露点?就当帮下新丁战友了。”
老兵左右看看,韩自诩在副驾驶,章志昂在最里面,孙鸿渐没来,于是收回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庄严的身上。
“本来我还不搭理你们这些新丁,不过看你小子还挺有种的,昨晚到现在被整几次你都没怂,那我就告诉你吧,待会比昨晚你们尝试的水刑更难受……”
“何兵!你在跟谁说话呢?!”车厢最强面传来了章志昂的声音。
这个叫何兵的老兵赶紧住了嘴,转向章志昂大声道:“没事,我只是看他吐得厉害,让他躺下休息下。”
“躺什么躺?不能睡,这是命令,何况很快就到目的地了,看着他们!”
“是!”
要到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