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想了好一阵,这才想起来。
那次自己刚好去队部办事,结果被周湖平看到,帮忙将蚊帐拆了,自己洗了指导员的,徐兴国是通讯员,帮着周湖平洗了。
“我想起来了,有那么一回事。”
“他说我洗得很马虎,对比过你洗的,你洗的很干净。还有就是上次堵家属院的老鼠洞,你后来跑去拿水泥重新堵了一遍,我用泥巴堵完就回去了,说你比我有责任感……他说要留的人要有责任感,要细致,训练反倒不是最重要的……”
徐兴国的话,让庄严愕然。
其实对于周湖平为什么当初将自己留队,自己一直也是糊里糊涂。
今天听徐兴国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没想到周湖平将小事看得那么仔细,还从中分析出这么多道道来。
“老徐,我倒也理解你,当了半年的通讯员没留成,这是周队长也许处理上没有那么好,可是你想想,没那事你今天有那么牛逼?老周不刺激你,你有这么发愤图强?你谢谢人得了……”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庄严赶紧问:“你该不会写信将老周臭骂一顿了吧?”
“没有!”徐兴国一口否定,“我徐兴国也不至于小人成那样,我只是问他原因而已,不问清楚,我一辈子心里都不会舒服。”
庄严揉了几下,又添了点正骨水,忽然说:“老徐,你的伤不轻,卫生队怎么说的?没开条子让你去医院?”
徐兴国好一阵才回答:“没有。”
庄严看到伤处重得老高,忍不住说:“我觉得是不是骨头有啥问题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没事!”徐兴国忽然站直了腰,转动了两下手臂,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庄严还是一脸疑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