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徐兴国站在营房的床后面偷看,可是朝那边望去,却看不到老徐的身影。
上了车,先去大队部和其他人汇合。
十几分钟后,车子开进了大队部营区。
其他连的人还没收操,大队部白墙蓝顶的四层大楼左侧的特种障碍场上,空包弹的声音响彻云霄。
庄严和苏卉开几个下了车,站在大队部门前的空地上,遥望着那些在障碍场上继续折腾的战友们,心中百感交集。
要走了。
这一去,将是大半年。
如果成功,还要多大半年的出国集训。
前后将近两年,按照新的兵役法,这已经接近一个服役期了。
一种对前途充满希望却又混淆着一丝未知的担忧,从庄严的心底里升腾而起。
“在看什么呢?”苏卉开察觉到庄严有些出神,于是问道。
庄严说:“这一走,将来不知道会怎样。”
苏卉开说:“能怎样?成了出国集训,不成回来这里。”
庄严侧过头看看老苏。
老苏是个简单的人。
一切复杂的事情到了他这里,永远是一种纯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