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只好再次收起枪。
他看到老苏的脸色不对,不过隐约又猜到了几分,大约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行,我听着,你说,有事说事。”
苏卉开说:“庄严,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聪明的家伙,可是这次你怎么那么蠢?”
“什么蠢了?”庄严依旧没闲着,一直在不断拔枪,熟悉着那种手感。
“崔伟楠排长怂恿你拜师你不会没看出什么猫腻吧?”苏卉开说:“据我所知,闫副连长虽然专业很出色,但是他有伤。”
“有伤怎么了?”庄严说:“我知道他膝盖有伤,去年做过手术。”
“知道你还上当?”苏卉开的眼睛都瞪圆了:“你忘了老徐的教训了?有伤来这里就是陪太子读书,没卵用!”
庄严心里立即明白了苏卉开来找自己的目的,于是漫不经心道:“闫副连长的伤和老徐的伤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都是伤!”苏卉开说:“你难道就看不出崔排长那小算盘?他从前在闫副连长手下当过实习排长,这回耍那么点小聪明。今天上午扛圆木的时候……”
说到这里,忽然停住话头。
“对了,你也是知道的对吧?你故意让他排在第三个,就是想让他少受点罪是吧?”
庄严也不否认,说:“对,我知道崔排长在想什么,也知道闫副连长其实挺需要我们帮忙的……”
“帮忙?”苏卉开打断庄严:“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我们几个会受更多的罪,而且成绩也会受影响,你小子考虑过我们没有?他崔伟楠既然那么维护自己的老连长,怎么不自己要求和闫副连长一个组?哦!敢情是好人他做了,我们来受罪?”
看到苏卉开咬着闫明这个话题不放,庄严收起枪,冷冷看着苏沪开,良久才道:“老苏,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笨。崔排长是有点儿私心,可他没权利要求重组,分组是老白毛他们分配的,要求调组要有合适的理由,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知道拜师就是一个由头,不过我既然喊了一声闫副连长师傅,就要当师傅来看,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可以要求调组!”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