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贵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
以往自己都是偷偷忍着,这一次,庄严已经发现,以他那么锐利的眼光,哪能瞒得过去……
庄严本以为刘洪贵也许是什么旧伤,因为别说是侦察部队,一线的野战部队里也很常见有这种膝盖上。
当时庄严就提醒过刘洪贵,是不是半月板或者什么软骨磨损之类的伤,提议他去检查一下。
刘洪贵当年在教导队就是训练尖子,1师训练强度庄严是知道的,加上军校三年,再回来4师侦察连当排长,有点儿训练上不是奇怪的事。
可是,他没料到的是,刘洪贵的伤会那么严重。
整个膝盖又红又肿,轻轻一碰,刘洪贵就倒吸冷气,虽然没喊出来,但能看出,很疼。
“你要去医院详细检查。”庄严意识到,这伤可不简单。
“老班长,你得听我一句劝。”
他不再喊刘洪贵连长,喊他老班长就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喊一声老班长,那是战友之间的情。
刘洪贵勉强挤出笑意:“不用了,小事情,我回去涂点正骨水,吃点消炎药就好……”
“不行!”
如果说八年里庄严学会了什么,除了特种作战,训练伤方面他也算是见多识广。
当年在总部预备队,还有“红箭”选拔赛,闫明和徐兴国的伤也差点让人残废,这一点记忆尤深。
一些老兵总是不重视这种伤势,以为小事,拖下去最后变得不可逆的大事。
“马上去医院!”庄严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和刘洪贵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