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熟的人相互打趣,都在开玩笑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唐文凯静静坐在椅子里,等所有人走了,值日生进来关灯,他才默默离座。
那天晚上,唐文凯失眠了。
上一次失眠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在一线战斗部队当兵,想失眠还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导致回到排房只要看到床就想扑上去,一辈子都不再起来。
夜深人静,万籁俱静。
窗外月光明亮,唐文凯穿着短裤,双手枕在脑后,双眼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月亮。
打自从军校毕业之后,已经多少年没这种感觉了。
熟悉的大排房,熟悉的铁架床,熟悉的汗味和隐约中飘散在空气里的鞋臭味。
周围鼾声不断。
战友们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他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有轻手轻脚地穿上作训鞋,蹑手蹑脚如同做贼般走出排房。
走进洗漱间,站在洗手台旁,唐文凯又开始发愣。
此刻他的心情很难形容。
也许作为一个营级干部,本不该如此看重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