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估骨节上都是厚厚的一层茧子。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儿子的右手。
入手之处,有种硌手的感觉。
反过来一看,掌心上一个个又厚又黄还有些泛白的茧,有些地方还翘了起来,又粗糙又割手。
“看来,你是下了点功夫的。”
唐恒阳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沙发上坐下。
“你怎么不坐?怕老子吃了你?”
唐文凯又一咬牙,坐下。
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视。
“军长同志有话请吩咐,没事我要回到训练场上去,现在我在全队垫底,我可不想被人淘汰。”
他故意将“垫底”二字加重了语气。
唐恒阳本来拿起桌上的茶壶,想给他倒杯茶,结果听到这俩字,手悬在空中。
知子莫若父。
唐文凯故意将自己踩到最低,其实不是在自降身份,而是故意在打自己的脸。
他就是要自己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那么优秀而已!
仅仅是停顿了一秒,茶水还是继续倒了下来。
“喝杯水吧,要老子给儿子倒水,本来就是大逆不道了。”唐恒阳说:“更别说我还是你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