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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唐文凯是个少校。

他的心理素质和经验是所有队员里做最好的一个。

偏偏连自己的营长都这般模样。

怎能不让他生气?

“我说老唐,你能不能拿出你当营长的那种气概!?”

庄严忍不住发火了。

“你以前是怎样的?每次训练,你都是理直气壮在旁边指点,说这样不好,那样不行,可是你自己上场你就这个鸟样?你对得起全营兵?如果遇到一点点不顺,你就这个熊样,回去咱们营里,你好意思还当营长?!”

庄严话说的很重很重。

没人像庄严着这样对自己说话,唐文凯惊得说不出话。

他忽然发现,从前百分之九十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走言不由衷。

自己从侦察连的副连长,变成4师教导大队副大队长,再变成侦察营的营长,这一路走过来,没人敢说自己不行,或者骂自己是个“熊样”。

也许是因为自己是4师最年轻的营级干部。

也许因为自己是唐恒阳的儿子。

所以没人敢骂自己,更不敢把自己说得太不堪。

庄严是第一个。

第一个让自己忽然跳出圈外看清楚自己的人。

那一刻,唐文凯忽然觉得从前所有人也许真的在顺着自己的意思说话,而不是去纠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