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宝珍听她别扭的一通话,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也笑了:“我也不喜欢他。”
她故作轻松:“秦夫子凶得很,每日考教我们学的经文要义,背不上来的统统要打手心,一句就是一板子,弟子们都怕他。”
应窈拧起秀气的小眉毛:“我就觉得他好凶。”
应宝珍又挑着原主在书塾的经历同她讲了些趣事,才把一脸严肃的应窈逗笑。
原主也是在书塾结识了周冕,当时周冕父亲刚去世,母亲以浆洗衣服为生,家境很清贫,吃了上顿儿没下顿。
他恃才傲物,不肯求助同窗,也因此被排挤,过得很不舒心。
而原主仰慕周冕文采,攒下绢花钱偷偷塞给他,给他带胡氏做的点心果子。
只可惜周冕对她并无半点温情,反倒打起了应家饭馆的注意,撺掇她带着饭馆嫁给他。
应家大儿有妻有子,断不会把家传的饭馆交予旁人。但应青入伍许久不归,周冕就明里暗里让原主把嫂子和侄女赶回娘家,接受饭馆。
应宝珍一阵唏嘘,最后只是握紧了应窈的手。
回到饭馆,胡氏和李柔娘见她们原封不动带着束脩回来,疑问道:“秦夫子不在书塾里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娘,”应宝珍故作轻松:“夫子看不起商贩,明里暗里嘲讽我们眼高于顶,不肯和周家结亲呢。”
“还有这等事!”胡氏柳眉倒竖,骂骂咧咧起来:“那老货倒是会看菜下碟,怎么没给自己盘算个秀才功名出来。”
她杏眼圆瞪,很快从“久试不第”,“贪得无厌”,“狗眼看人低”全方位嘲讽了秦夫子,把他数落得一无是处。
胡氏能言善辩,年轻时经常和妯娌邻居斗法,堪称以一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