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应宝珍眼珠转了转:“那么急做什么,家里还得攒钱生活,我那头面首饰又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了?”说起这个胡氏满心怨言:“你那头面可都是我盯着打的,金银成色好,手艺也好,要不是得还赌债,我怎么能让你把她当了。”
应宝珍深知那几副头面首饰在胡氏眼里就是自己的嫁妆,本能地抗拒把它们赎回来:“再说吧,我当时是死当,也不知有没有被人买走。”
胡氏还想说什么,催她去柳书生那里看看头面,被她糊弄几句过去。
应窈很喜欢她挑的衣裳,当晚就央着李柔娘给她收收腰带,改得更合适些。
应宝珍自无二话,趁着月色明朗给卫峤绣白日里说好的香囊。
李柔娘浣洗完衣裳还走过来问她这是给谁绣的,应宝珍囫囵说给卫吉准备的,怕他成日往林子里钻被蚊虫咬伤。
她兴致勃勃,一连到了后半夜才歇下。因着睡得深,夜里听见驴叫声也没当回事,没管后院里的动静。
翌日,应宝珍起来去喂驴,才发现自家里出了事。
搁在驴厩旁的驴车轮子被暴力卸下来,滚轴都坏了。而驴子恹恹的,馋了豆皮的干草料都不吃,稀稀拉拉吐着酸水。
有经验的胡氏一看,再去检查石槽里的草料,看见颜色发黑的草料,断言道:“肯定是吃了巴豆粉,闹起肚子来了。”
她看着被砸坏的驴车,怒道:“我昨夜睡得沉,没听见动静,没成想是有人溜进来生事!”
李柔娘也走出来,指着墙上的鞋印子惊叫出声。
应宝珍按耐着收拾残局,检查到家中财物并无损失。才安慰满脸担忧的李柔娘,说自己会去医馆买点药给驴子治病,也会去修好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