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还没将你放在眼底呢?”侯忠书气道。
“那我考你,子曰,吾不试,故艺,何解?”
侯忠书愣了道:“吾不试故艺?我不是故意?这很难吗?子曰,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大家都是捧腹笑了起来。林延潮也不由莞尔。
张豪远笑着道:“归贺,忠书还未读论语呢?你别捉弄他。”
张归贺笑了笑,看向林延潮,一副斗志昂然的样子。
“各位同窗,我不日要去濂江书院读书。”
林延潮说完,场上一下子静了下来。
侯忠书一愣道:“书院?延潮你要离开我们了吗?”
林延潮点点头。
“濂江书院,是濂浦林氏开设的,专课童生,不说全府,就算放在全省内,也是第一流书院,”张豪远言语里有几分萧瑟,“延潮,真要恭喜你了。”
“那也未必。”张归贺牙齿紧咬似憋出了这几句话。
一旁其他社学同学听了,也是围了过来。
“什么延潮,要去濂江书院?”
“延潮,在哪里读书不是一样,何必要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