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如此。”
“我看看他读什么书去?”
一名弟子摇头晃脑地走到林延潮一旁,假装与一人聊天,不时探过头刮一眼林延潮手里的书。
林延潮全神贯注读书,没有察觉,但就算察觉也不会说什么。
那人探头探脑了好一阵,面露讥笑之意,返回众人之间,笑着道:“你们猜猜那书呆子在看什么书?”
“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那人笑着道:“那书呆子在看《四书大题小题文府》呢。”
“什么,居然还有人看这书?”
“那可是几十册的书,当年先生也叫我从里面,揣摩名家范文,我看了几篇就丢了,实在是头大。”
“是啊,这人说蠢也蠢,说不蠢也不蠢,他知道自己时文不行,就揣着瞎猫碰到死耗子的主意,若是县试,府试真给他碰到三四道,也说不准。”
“哈哈,林兄,你还真信有这事,若是这方子可行,满府的老童生,也不会从城门楼子一路排到万寿桥下了。”
“我与你说,以往就有人,拿这《大题小题文府》,不眠不休地背,熬到少年白了头。他一个书呆子要背个几年?满打满算,背下来又如何,县试,府试碰到偏题,截搭题不是一样没救。”
说到这里,众人都是哈哈一笑。
“唉,为何大宗师会收录此人作门生,却不是我。这真是不公啊。”
“说的对,其中必有什么黑幕。”
“下一次月课,我等且瞧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