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姓士子的话,顿时博得了一桌之喝彩。
还有一人假惺惺地劝道:“呵呵,赵兄你错了,天下文章一大抄嘛,从家里抄到考场,也不算得什么?那是人家本事啊!”
闻言林延潮这边一片哗然。
黄碧友虽有些嫉妒林延潮,但还是以同窗之情为先,第一个站出来道:“我问你们,若是你们谁没有看过文府,看过以往程文的?”
“若是县试时,正好考到你们原先做过的题目,你们是写还不是不写?”
朱向文道:“是啊,你清高什么啊,眼下一个个不屑,恐怕若是你们真的押题押对了,难道会不写吗?”
两边各持一词,那群侯官士子说了几句,见对方人多势众当下都是怕了,不敢再说,连酒菜也是不吃了,匆匆离开。
临走时一名士子道:“若是林延潮,你凭此下作手段通过县试,我等必定闹到学宫!”
“我操你娘!”
陈行贵将酒壶直接丢出砸在那人头上。那人痛叫一声,骂道:“你再说一遍。”
陈行贵昂着头道:“他以为我在威胁你,不拿之当回事,却不知我说到做到,知行合一。说操你你娘就今晚就去操你你娘,你信不信?”
那人不敢再说,狼狈而走。
而林延潮一桌都是大笑。
陈行贵对林延潮道:“林兄,不必往心底,余子游不过是小人手段,坏你名声,也让你县试之时,束手束脚,你可别因此而乱了阵脚。”
林延潮笑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这不算什么,只是多谢陈兄替我仗义解围才是,否则我要与这些无聊人费一番口舌。”
陈行贵朗声一笑道:“咱们都是同窗,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来,就以此酒,预祝林兄,马到成功。”
林延潮也是举杯道:“咱们府试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