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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侥幸,侥幸。”

“诶,那可不得了,以后你就是正经读书人了,搞不好,马上要称你一声相公了。”

林延潮笑着道:“别啊,你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吗?相公就是秀才,可我眼下府试还没过呢,就算过了府试,还有院试呢。过了院试进了学,才能称相公呢。”

老板夹了一根新炸好的油炸桧装盘,摆在林延潮面前笑着道:“延潮,你这年轻,又如此勤学,中秀才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老叔信你。”

林延潮咬了一口油炸桧,满嘴酥脆点点头道:“再说我就矫情了,就借老叔你的吉言吧,对了,店里还有没有卤煮?”

“昨夜剩下些。”

“那来一些。”

“好,我给你在卤水里再煮一煮,更有味道。”

“多谢了,老叔。”

“客气什么。”

“老叔,你的店幌歪了,我等会给你挂一挂。”

“好的。我腿脚不方便,麻烦你了。”

当下老板给林延潮端上了稠粥,卤煮。林延潮就着卤煮,酱菜,用油炸桧蘸豉油,再用筷子将热粥最外一层,一点一点拨到嘴里,不多时额上脸上已是渗出了汗珠,顿时将春寒驱散了。

日头渐渐起来,将坊间的雾驱散了,坊间上工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老板这的生意,也渐渐好了,一旁里坊都认识林延潮这个每日早起读书,在河边散步,看棋,钓鱼的少年。

一个个打趣地道:“这不是未来的相公吗?不得了,县试三千人取五十人,都让你过了。你看这小脸,一脸聪明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