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录取生员的名字念完,五十五名新晋站在台阶上,而下面则是落榜考生。
“还有呢?”
“还没有念完啊!”
“我总觉得还有一人。”
“只念了五十四个,再等等,再等等,我方才数过大宗师才念得五十四人。”
一名考生跑上前跪在大宗师的面前道:“大宗师,求你再念吧!”
“大宗师,再念几个吧!”
陶提学又看了一眼榜单,摇了摇头。
众考生都是面色黯然。
台阶上众弟子们见此都是露出一抹不忍之色。
而林泉蹲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县试案首,府试前十,我爷爷官居二品,翰林出身,我怎么会连区区一个院试都没有考过。”
“这不能,绝对不能。”
不过林泉这时只是众多失意之人中的一个。
远远的,一名穿着破衫的老书生,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意气奋发的林延潮,笑着摇了摇头,带着欣慰之色,悄然离去。
那背影像极了洪塘社学的老夫子。
院试之后,尘埃落定,书吏们挑最优前十名程墨,公示张贴,给与众考生们查卷,以示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