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抑了许久了,堂内众人都是为林延潮这首诗喝起彩。众举人都是将掌都拍得通红。
刘尧诲将酒杯遥遥对林延潮道:“解元郎真惊世之才,本院敬你一杯!”
“谢中丞大人!”林延潮一手托杯一手掩袖,然后一饮而尽。
众人见林延潮出了这么大风头,但是如此淡定,不由都是佩服,这才是如方才诗里所说,这是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的气度。
稍后众人也是赋诗,不过在林延潮这一首镇场诗之下,都是黯然失色。
宴会散去,众人尽兴而去。
刘廷兰,黄克缵,何乔远,看着远处灯火处,王世贞,陶提学拉住林延潮似在叮嘱什么。
见到这一幕,令几人不由羡慕。
“此人吾不如矣。”刘廷兰不由发出这一声感慨。
众人都是问道:“刘兄何必这么说?你的才华不在解元之下。”
刘廷兰摇了摇头道:“才华倒是次要,若是今日换做你们,你敢在巡抚面前赋此诗吗?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啊!”
众人都是点点头。
黄克缵道:“见刘兄佩服他人倒是第一次,不过以我看来是好事,刘兄今日之不如,他日之如也。”
听了黄克缵这么说,众人都是大笑,刘廷兰更是大笑,然后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走吧!”
“我和陶兄说的事,你回去再细细思量。”王世贞对林延潮道。
“是,弟子一定会尽快给老师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