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懋学病归,已不在翰林院。
“这位是张侍讲,马上要迁任要南京国子监司业。”
原来此人就是张位,隆庆二年以庶吉士入馆,此人了得啊,历史上似乎也入阁了,翰林院果真人才辈出。
林延潮对张位道:“晚辈在此预贺前辈,可惜无缘前辈教诲了。”
张位笑着道:“无妨,状元郎真一表人才,真不枉我等当初力荐你的卷子。”
众翰林都是点头微笑,林延潮也听说,余有丁当初将自己卷子从落卷中搜出,正是同考官里这十名翰林联名向申时行举荐自己的文章。
若非这几位翰林的风骨,自己别说会元,连会试都要落榜了。
“大恩不言谢,满饮此杯。”林延潮举杯一饮而尽。
张位笑道:“本官陪状元郎一杯。”
“这位孙修撰,乃甲戌科状元,也是今科会试同考官。”
这位孙继皋万历二年状元,林延潮道:“后学晚辈拜见孙前辈。”
“不敢当,状元郎文章华国才是,否则我等也不会一致称许。”
此刻林延潮只想说,咱啥都不说了,感情都在酒里。
一位一位翰林敬过,林延潮一连畅饮,已是有几分醉了。
到一位翰林面前时,黄凤翔神色有些尴尬,然后道:“这位是何检讨。”
何洛书此刻脸上的表情,仿佛吃了一吨翔,他看着一身华服的林延潮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