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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屈横江等数名监生已是站在监舍之外。

博士对吏员道:“正是他们,还有其他二十六名监生在别的监舍,不在这里。”

这吏员点点头道:“好,他们先跟我走吧!”

这口气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等等,我等为何要与你们走?”屈横江问道。

一旁的直讲板起脸道:“屈横江,你做错了什么自己知道,跟着这位官差走,不要丢我北雍的脸面。”

屈横江仰天哈哈大笑道:“若是我不肯呢?”

直讲怒道:“屈横江,你这是何等态度?有这么与先生讲话的吗?”

屈横江道:“这位先生,平日不见你教我们读书做人,而眼下这官差要来抓我们,你不过问此事,听之任之让官差将我带走,我国子监什么时候成了刑部的属僚了?”

说得好,一旁监舍里,都是替屈横江叫好。

这位直讲羞愧不能答。

一旁博士道:“屈横江我知你有委屈,但刑部只是让他去问话而已,不用太担心。”

屈横江冷笑道:“问话?这几日来,京城三百多名读书人被关进刑部大牢,这也是问话。”

这名官吏喝道:“屈横江不要造谣,这几百名读书人昨日我们就已是放出大半,剩下的如卢万嘉之流都是真正犯事的,你若再放肆,不要怪本官不客气?”

“放肆?”屈横江板起脸来喝道,“到底是谁放肆?最近是谁弄得京城鸡犬不宁,读书人们怨声载道?”

“你要抓人拿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国子监!是天子辟雍!朝廷尊儒学、行礼乐,宣德化之地!谁许你们这些刑部的爪牙来这里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