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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刘一儒被周子义这句话,说得胸口发疼,被周子义这等当朝重臣弹劾,他就算张党骨干,也是吃不消啊。

但除了刘一儒外,众官员心道,周子义这么说,就是要不干活了。

一名官员道:“周祭酒不可啊,若是你不出面,我们又如何能说服这些士子。”

“是啊,请周祭酒再试一试吧,至少先劝退士子。”

周祭酒摇了摇头道:“心中无理,口中又如何说出理来说服士子们,强行言之,不过矫饰而已,这我办不到,下官恳请元辅先释放卢万嘉等囚于刑部的书生,否则这些士子必不肯散去。”

听周祭酒这么话,众官员想来,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

哪知张居正斩钉截铁地答道:“不可。”

没料到张居正拒绝的这么干脆。

张居正目光扫过众官员,疾言厉色:“律令只能出自庙堂,岂可出于书生请愿。他们敢裹众叩阙,就算再大的理,本阁部也不会答允!”

张居正说完,张党的官员纷纷道。

“元辅此言,真乃至理。书生叩阙,名为伸冤,实为议政,干扰朝廷决策。”

“若说委屈,谁没有委屈,若有些委屈,就裹众胁迫朝廷,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若是今日迫于书生叩阙,答允了他们,放人离去,那明日他们就会得陇望蜀,要求解除禁书院,禁讲学之律令,后天他们就会要朝廷废除一条鞭法,清丈田亩,再后天朝廷即可废除变法了。”

张居正的决定就是最后的决定,方才打算向士子妥协的众官员立刻都绝了这念头。

周子义听了张居正这番话,脸色剧变拱手:“阁老的威风,下官今日真是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