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嗣修,张懋修也是点头。
张懋修道:“我们兄弟二人也觉得此书实为有人构陷污蔑冯珰,家父,用意十分的恶毒。”
林延潮问道:“那你们觉得此书真是高新郑所作吗?”
张嗣修道:“高新郑早已病逝,真真假假实难深究。不过细察之下,却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宗海可知戚伯坚其人?”
林延潮道:“不知,他是何人?”
张懋修冷笑道:“戚伯坚自号山人,却无隐士之风,实游食于公卿之间,据我所知他与宗海的座师王凤州十分相厚,而此书正是由他校订。”
林延潮不由心道,你妹的,你们不是怀疑到我头上了吧。
第0720章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林延潮道:“两位公子莫非怀疑林某不成?”
张嗣修,张懋修对视一眼。张懋修道:“此文文采斐然,对宫中之事了若指掌,若非高新郑所为,那必是了解朝廷掌故的大臣所作。”
张嗣修笑着道:“我与舍弟说过此文绝不会宗海代笔。宗海受过家父厚恩,绝不会作此忘恩负义之事。”
“厚恩?”林延潮呷了口茶问道:“二公子所言厚恩不知从何说起?”
张嗣修沉下脸道:“宗海,当初家父将他的致仕奏章送至你手中时,不是将此功名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张懋修也是色变道:“林宗海,家父在世时你如何?怎么家父不在了,就另一个嘴脸了?”
林延潮冷笑道:“好,两个公子问得好,相爷在位时待我如何,你们还不知吗?小弟我是两起两落啊,一次因黄河称水之事顶撞相爷,非申阁老的金面,小弟此刻还在福建老家种田,一次又触怒相爷,非天子力保,小弟今日不知身在何处。当然两贬两用,也是相爷之恩典,这我倒是不敢忘记。”
“至于请辞奏章,相爷为何委我向天子请辞?两位公子莫非不知吗?若非下官,相爷其能起程返乡?说来是我亏欠相爷的,还是相爷亏欠我的?再说一句,当日在府邸上,相爷要我林某如何只字未提,唯一所托之事,也是万一将来张家名位不保时,小弟在力所能及时下为张家说一两句好话,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