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一遍又一遍刷新了对林延潮的三观。
陈经邦笑着道:“翰院一别,宗海风采依旧,这一次经手你的任命,本官欣慰之至,此来借着宣旨,专程来向你道贺的,至于省亲之事,不足道哉。”
“这怎么敢当。”
林延潮微微一撇,但见在场众官员都是战战兢兢,垂下了头。
不仅是昔日同僚,交情竟还到如此地步。
与此相较,河道总督李子华的交情算个什么。
而顾师爷心呼,难怪行文都下达了,马上就要等吏部过章了,但这个时候归德府知府易人,林延潮凭着与吏部侍郎的这份交情,插队不是不能。
陈经邦看了众官员神色,心底也有数,故意替林延潮吹捧道:“本官归省时,要路过候官,到时有什么东西,要替家人稍带的,本官可以代劳。”
众官员,这才记起来陈经邦是莆田人,与林延潮有乡谊啊。
林延潮道:“怎么敢劳烦少宰。”
“诶,上一次宗海归省,你也是顺路给我家老母亲,带了枇杷膏。至今她还在念叨,这一次还有没有,我路上也带一些。”
开封一名官员上前道:“下官家里也有上好的枇杷膏,还请天官赏脸。”
陈经邦扫了一眼,就没有说话。
那官员悻悻而退,林延潮笑着道:“那是有的,正在府衙里,不敢耽搁天官行程,一会下官就托家人送至莆田老家就是,还是上一次去的随人,正好轻车熟路。”
其实林延潮上一次也是顺手买的,现在早就用完了,但现在谁会蠢到说实话,别说枇杷膏,蟠桃都给你搞来。
陈经邦笑着道:“那就太好了。”
陈经邦与林延潮说说笑笑,众官员都在一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