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一听,好大的口气啊,连布政使的面子都不卖,难道你是巡抚不成吗?可是巡抚是封疆大吏,没见过这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当巡抚的。
一旁袁可立心底早是有气,见林延潮发话了,就直接至船尾喊话。
但见运河之上,两船隔了有十来丈,河风一吹声音弱了传不过去。
但袁可立一脸正气对比自己船高半丈的云南银船道:“我们老师说了,不让!”
云南银船上一片哗然,他们在河上横行霸道惯了,以往即便是官船也要让他们三分。
“什么人这么嚣张?”
“若耽误了朝廷贡期,你们担当的起吗?”
“是啊,你们不怕皇上怪罪吗?赶快让道,不然撞上了。”
袁可立冷笑道:“世上就是有这么多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你们说耽误了贡期。那我倒要问你们,天子下旨召我们老师入京,若路上有所耽搁了,你们担当的起吗?”
袁可立一言之下,银船上的人都哑巴了。
袁可立冷笑道:“若是你们哪个人长着三头六臂,不怕砍脑袋的,就站出来,担这个责任!到时候我们老师上京面圣时,就如实禀告圣上!”
“你们哪个人敢站出来?”
林延潮听了袁可立的话,不由笑了笑,陈济川笑着道:“老爷,这袁师爷倒有些锋锐。”
林延潮笑着点点头。
听说驿船上的官员要进京面圣,银船上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出来一名官员说话。
“敢问船上是哪位大人在船?不知下官可否上船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