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见杨道宾在旁,说的很客气,然后将陶望龄,袁可立引荐给了杨道宾,请他与袁宗道指点自己两个弟子的学问。
林延潮还谈及翰林院里的黄凤翔与李廷机,说到京后引荐给杨道宾。
杨道宾闻之大喜。
众人吃完饭,一并离了饭庄,杨道宾,袁家三兄弟都去客栈收拾行李,明日与林延潮一并坐船北上。
再说回到驿站后,林延潮准备至庭院休息,这时原先码头上安排渡船的官吏已是侯在林延潮的庭院门口。
那官吏一见林延潮立即就道:“启禀大人,渡船的事……”
一旁陈济川皱眉问道:“怎么没有办妥?”
官吏满脸谦意地道:“启禀大人,实在是……”
在场众人都是变色,徐州的官员不要在官场上混了,连申时行的面子都不卖?
林延潮知道本地官员没这么大胆子,问题只能出在那云南官员身上,但他就算是沐王府的人,也是不敢得罪当今首辅,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陈济川质问问道:“是何人不许?”
这官吏一犹豫,说话间驿站里走出一个年少公子来,而那云南官员就跟在一旁冷笑。
众人看去,这年少公子轻摇折扇走到众人面前,先对那官吏道:“一会你安排昆曲班子先上船,这里没你的事了。”
那官吏满头大汗称是离去。
众人大是诧异,难道就是这个年轻公子连申时行的面子都不卖,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但见这年轻公子命下人在外拦住道路,不许人围观,再自己做主将林延潮庭院的门关起来。
待清除了闲杂人等,这年轻公子向林延潮一揖道:“这位仁兄,学生申用嘉,当今中极殿大学士正是家父,方才见到有人持了我申府的帖子要过运河,故而来了兴趣特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