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京官集体请假,当然大都不是要职,属于闲官之流,但京官注籍的手续,要经各自部院寺的堂官批复。
各部院寺的正官批复如此爽快,显然也有一等就怕事情闹得不够大的嫌疑。
故而这一日上朝,林延潮立在寒风之中,看着每日来上朝的官员越来越少,也是百感交集。
这都是什么事啊?
翰林院的翰林们纷纷都来找自己请假,搞得自己也不想上班了。
一早上的等待,皇帝又在意料之中的免朝了。
不少官员们反而轻松,私下说着今日去哪处喝茶,哪处听曲,哪处看书,哪处探亲访友,哪处游玩。
林延潮正要回到翰院,却见自己的门生编修舒弘志前来道:“恩师,学生有一事禀告。”
林延潮点点头道:“可以,回翰院再说。”
舒弘志近前一步十分认真滴道:“恩师,此事十分紧迫,恐怕无暇回到翰院分说,请恩师随我来。”
林延潮双眼一眯,但见远处有几名太监隐隐约约地朝这里看来。
林延潮心底一动道:“是不是张鲸托你前来的?”
舒弘志脸上讶色一抹而过,随即又恢复如常立即道:“恩师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是张公公吩咐学生的?”
林延潮将舒弘志这一瞬间的神情看来眼底,当下拂袖而去。
舒弘志咬咬牙,连忙追上道:“恩师,张公公有心……”
林延潮停下脚步道:“什么时候张鲸要见我,还需你来传话的地步,你回去告诉他,我在文楼见他,等他半刻钟,不来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