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孔目欠身道:“卑职不敢,卑职只是胡乱猜测。”
林延潮道:“本部堂看过你的履历,你祖孙三代都在礼部当差,有没有想挪一个地方?”
曾孔目连忙跪下道:“部堂大人饶命,饶命,小人实不愿离开礼部。”
林延潮笑了笑道:“难道谋个官身,也不愿意?”
曾孔目一愕,有些不敢置信。
林延潮道:“你好好想一想,不必急着答复,本部堂要先去拜会大宗伯。”
不久后,林延潮离开自己衙门,来到礼部正堂。
沈鲤也是才到衙不久,当下请林延潮到二堂相见。
二堂外面十几名书吏正在伏案抄抄写写。
林延潮一见沈鲤即行礼道:“下官林延潮见过正堂。”
沈鲤指了指道:“右宗伯请坐!”
听了沈鲤吩咐,林延潮屁股微沾椅子坐了半边。
沈鲤将林延潮的谨慎看在眼底:“右宗伯今日来得很早!”
林延潮连忙起身道:“新官上任,什么也不知道,一大早来此,是请正堂多多提点下官!”
沈鲤笑道:“右宗伯过谦了,当初从翰院初调礼部时,老夫也是犯了难处,谁都一样,上任之初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下吏,久而久之就好了。”
沈鲤这番话很没营养,显然没把他当自己人。
对于沈鲤,林延潮心底也是很微妙的,现在对方是礼部一把手,自己这一次官拜礼部侍郎,也多有依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