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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闻言也是笑了笑,张鲸则是大怒,陈矩竟敢当面调侃自己。

但张鲸势力今时不同往日,他虽保留着提督东厂的名衔,但他的心腹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已被革职拿问。

而东厂的人也看得形势不对,也开始对张鲸有几分不听使唤。

张鲸跪地道:“皇上饶命,救救奴才,奴才愿去南京给太祖守陵。”

天子皱眉道:“这些大臣怎么回事?朕不是已经下旨说训斥过张鲸了,怎么他们非要朕赶尽杀绝不可吗?”

见天子动怒,张诚,陈矩不敢说话。

天子踱步了一阵,然后道:“传朕口谕到内阁,让他们拟疏申斥南京各官员!”

“是。”

这名太监正要奔去内阁传旨,这时候又一名太监入内向天子道:“启禀陛下,申先生,王先生联名上疏求去!”

天子身子一晃,陈矩,张鲸连忙上前吃力扶住。天子道:“这是怎么回事?”

太监道:“起因归于北场乡试,饶伸等官员上疏弹劾申先生,王先生,说自张居正三子连占高科以来,辅臣子弟中举及第已成故事。黄洪宪北场点王先生之子王衡为举子也就罢了,居然置之选首。申先生之子不与试,竟录其婿补上,更有其他私弊数不胜数!”

“左侍郎于慎行,祠祭司郎中高桂起而揭发,竟被罢官夺职,申先生此举……”

“此举什么?”天子厉声问道。

“此举堪称奸相!”

天子闻言说不出话来。

“故而申先生,王先生引咎辞官,眼下许先生典会试入场,内阁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