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身强力壮者为尊,但后来赢弱书生也可为官。
再如残疾人,再如穷人,也用适者生存?
残疾人中有霍金,穷人虽穷,却更有改变现状的迫切愿望,一旦遇到机遇也会翻身。
盛世百年让大大夫们缺乏忧患意识,从上到下只想着如何搞平衡,这样沉睡的雄狮不抽几个鞭子是决计醒不来的。
所以这句话正确也不正确一样,放在当下还是正确。林延潮尽管知道此言争议很大,但仍是写在给邹元标的信中。
二人都是同意将书信示于学生,所以书信内容由门下的讨论,传播了出去。
在万历十九年这个年份,在明帝国的东方,丰臣秀吉已是矢志讨伐朝鲜。
朝鲜国虽有听到风声,但国内官员上下仍是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西北的顺义王,海西蒙古各部正与郑洛的大军对峙,副总兵啺菰鲈奔脚衙骶莶还绱耍挥缮嶂泄摹?
播州的杨应龙暂时臣服,内心却对大明更加不满。
而在帝国的内部,老百姓们刚刚从前两年的大旱里缓过来,但还未来得及歇一口气。
大明天子万历皇帝忧心于国本之事,想着如何拖一年是一年。
至于宰相申时行这边考虑着致仕之事,那边朝野上下却是飞语不断。
然而经过京师与无锡的书信往来,林延潮与邹元标两位朝野上下最负盛名的通儒间对话,在当今官员士子之间激起了热烈的反响。
身为礼部尚书,又有敢言之名,林延潮的两封书信可谓令人耳目一新,令天下的读书人对于事功学派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邹元标的犀利的言辞,也是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