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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新炉道:“义乃息怒。”

罗大紘仰天道:“妇人干政,如牝鸡司晨,此国家之不幸也。此事我恨不能亲眼所见,仅凭道听途说没有实据,否则宁可不要这乌纱帽,也当弹劾此妇。”

乐新炉道:“这一次张有德上疏,匡吾先生上疏维护被罚三个月俸禄,想来也是贵妃作梗吧。”

汤显祖也是气得几乎流下眼泪。

“我何足道哉,现在已快八月,但册立东宫之事却是毫无影子,工部主事张有德与我上疏,却给天子一句知道了打发,如此东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册立。”

“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三人坐在屋了叹息了一阵,很是忧国忧民。

次日礼科给事中罗大紘去礼科值堂。

罗大紘一到衙门,即开始浏览从内阁发来的奏章。

六科是拥有封驳之权,内阁票拟转化为天子的朱批后还不能生效,必然六科看过后才行,不行就要封驳。

今日正好礼科都给事中胡汝宁休沐,由罗大紘来守科,他坐在公座上时一名中书舍人递来几封奏疏。

罗大紘一一看了,等到看了一疏后他却吃了一惊。

原来这内阁转发来的不是奏章,而是一封密揭。

密揭是内阁大学士与天子的私信,不经文书房,也不经六科廊,从不留档备份的,这份密揭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中。

罗大紘定了定神,当即看这密揭原来是申时行给皇帝的,其中就一句话“臣虽列名公疏,实不与知”。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