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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督,其他不论,这一次漕船被焚之事,你当如何向朝廷交代?这漕粮的亏空与漕船的补造,又如何交代?”

付知远听见言官质问,一一答之,他心底有气。

但他也知道现在言官权力极重,权势轻一些的部寺大臣,这些人都不放在眼底。

付知远反驳了几次,都被这些言官说了回来。他也是堂堂二品大员,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当即他闭上眼睛,不置一词,任由这些言官去说。

为何他的苦心变成了这样,为何一贯对他信任有加天子不肯见他,为何为国为民却是如此下场。

付知远满腔悲愤,一名大臣就如此受辱于言官的口舌之下。

就在这时,他听得外头传来推门声,四面的嗡嗡之声却一下子停止了。

却说林延潮在门外听了几句后,轻哼一声,当即伸出单手推开门。

林延潮动作也不大,推门之声也不甚重,但众言官们都是看了过去。

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林延潮推门后负手而入,立在门前目光从左至右的扫视过一遍。

顿时会揖室因他的出现而鸦雀无声。

会揖室内布局是如此,首辅王家屏面南而坐,付知远坐在他的左手侧,至于言官们则是左右对座。

林延潮扫了一眼后,大步从言官的目光中迈步至王家屏的面前,微微施礼后,即是坐在了王家屏右手侧的空椅上。

王家屏笑了笑道:“本辅召大宗伯来是有几件事商量,不曾料到因会揖耽搁了,即是大宗伯来了,咱们也可聊一聊漕运的事。”

闻此向来眼高过定的科臣彼,一并起身向林延潮见礼。

“多谢元辅。”林延潮向王家屏称谢后,然后转过身看向众科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