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自严闻言不快道:“二位为何替毕某省钱?难道毕某是小气之人吗?”
史继偕笑着:“齐鲁自古多才士,景会不仅才华横溢,为人也是豪爽,这我们都是知道的。但是我等此举倒不是替你省钱,只是我等出门在外,自不比家中能省一点是一点。”
翁正春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景会你就听他的话吧。”
毕自严闻言深感二人之情,当即点了点头拿起馒头大嚼。
这时候从前堂走来几名士子,这几人一面走一面摇头相互道:“什么同乡名宦,不过是名利之徒。”
“说什么认识几位翰林及礼部的官员,给我等引荐一二,还不是看那个举子家资丰厚,我等穷酸根本就不理睬。”
“捞钱都捞到同乡的身上来了。”
“那么咱们不去理会他就好了。”
“不理会他?没听见他方才言下之意吗?其他各府的举人都托人送文章呢。若是揭卷后,你的名字考官不识得,就算文章再好,哪个考官肯取你。存着私心鬻举,那自有王法惩之,但以私心黜你的卷子,谁又能说什么?你能保你七篇文章一丝错处也没有吗?鸡蛋里真挑不出骨头来?”
“揭卷?难道考场上不糊名誊卷吗?”
“这你就不知了,最后排榜时要揭名的。”
“哎,难道真要去求他?”
翁正春,史继偕闻言脸色都是一变。
史继偕问道:“克生兄,你以为这话可信吗?”
翁正春摇了摇头道:“我参加那么多春闱从来没有听说过此,大多数考官都是饱学鸿儒,能够秉持公心。我等还是凭真才实学,就算不中也没什么,莫要钻营这些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这位仁兄,此言不妥吧!”但见一名举子走了过来,直接驳了翁正春的话。
翁正春看了对方一眼,正要起身解释,这时候但见卢义诚也穿着官袍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