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重新坐下突对方从哲道:“你看王太仓会不会提请经略入阁?”
“因军功入阁?就如同杨丹徒,杨诸城一般?”方从哲问道。
“是啊,收复王京也算不小的军功了,我看就算大家不说,但不少人心底也会这么想的。”
方从哲道:“只是怕王太仓心底不肯。”
叶向高道:“经略推入阁不是一次两次了,论时机也已是成熟了。你说王太仓不肯,但眼下王太仓受清议舆论之抨击,或许是要人来帮他分一分担子!”
方从哲道:“我看还是早了些,是了,你有无听说,近来稚绳越发得皇长子重视!”
叶向高道:“我也有耳闻,本来皇长子讲官之首应是尔张,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皇长子尤其看中稚绳。因此现在无论是内阁还是清流对稚绳都敬重三分。只是稚绳近来与我们少了走动。”
方从哲道:“诶,我素知稚绳的为人,他不是与我们少了走动,而是他要做直臣,不愿意拉帮结党。”
叶向高道:“你说他要做直臣,但我看他与袁,陶几位同门走得很近,我倒不是不满稚绳,只是我总觉得将来迟早有一日,他要走到我们与经略的对头那一面!”
方从哲立即道:“进卿切不能这么说,稚绳的为人你我都知道的,何况经略……经略至朝鲜时,要我等多听听他的主张呢。”
叶向高道:“但愿我是多虑了吧!”
文渊阁中。
首辅王锡爵从早朝之后一直在阁理事到了下午之时,身为宰相日理万机,是没有半刻清闲的。
突然王五来禀告:“吏部文选司郎中顾宪成求见!”
王锡爵听到顾宪成的名字,满脸厌恶之色。
王五道:“顾宪成是因为吏部尚书之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