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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杂书,又何必读之?”

那儒生看了对方一眼笑道:“读书可满腹经纶,作经纬天地之用,为何不读?”

对方一笑道:“小小年纪居然要经纬天下,口气着实不小。”

那儒生笑着道:“懒作住山人,贫家日赁身。书多笔渐重,睡少枕长新,让老先生见笑了。”

对方不由点点头:“小友谈吐不俗,愿请教高名!”

对方抱拳笑道:“不敢当山阴刘宗周!学功书院二年生!”说罢离去。

此人点了点头,一旁下人道:“老爷,此人读书人好生狂妄。”

此人摆了摆手道:“我辈读书人,不为狷则为狂,岂可一味绳之。此子谈吐不俗,他日功名恐非在我之下。”

对方行至书院,但见书院四面以黄墙垒成,正门处书写着‘学功书院’这几个大字。

此人驻足于片刻,闻朗朗之读书声传来。

读书人三五成群行过,神采飞扬,于道上高谈阔论,不以旁人听去为嫌。

此人自顾道:“简陋虽是简陋些,缺少了大书院那等古朴之气,却也称得上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再观此处学生少了几分谦退之气,既愿不为白丁,亦不愿为鸿儒,有些意思。”

此人投贴拜见,一位书院学生吃了一惊道:“不知居士驾临,有失远迎,里面请。”

此人笑道:“无妨。”

说完此人迈入书院,先见好大一块空阔之地,上面铺义黄土,然后几十名学生打着赤膊围着四周奔跑。

此人问道:“此是作何?”

引路学生道:“先生曾言,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