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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贯点点头道:“略有耳闻啊。”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

沈一贯神色有些闷闷的,仍是道:“天子授以权柄,此朝入阁不亦于宣麻拜相,次辅,你说是不是?”

张位点了点头,沈一贯的话他听出几分味道来。

张位道:“肩吾的意思,仆明白了,我等官位都是皇上所授,所谓宣麻拜相不过礼遇更隆而已,为相者不是更在于人心所向,大势所趋,肩吾你说对吗?”

沈一贯笑着道:“次辅高见,沈某受教了,只是他入阁是孙富平推举的。”

孙丕扬与张位是政敌,沈一贯言下之意很显然。

张位不置可否,而是与沈一贯一并走至午门朝房外。

但见雨中,已是来了近百名官员,而且广场远处陆续有官员撑着伞朝这里走来。

沈一贯方明白张位方才所言的人心所向,大势所趋这句话的意思。

一路之上,自有官员向两位阁臣见礼,张,沈二人进了值房休息,这方掸去了蟒袍上的雨珠,就听得外头禀告吏部尚书孙丕扬到了。

那日避轿之事后,张位与孙丕扬自是王不见王,各自不打招呼。

片刻后兵部尚书石星来,他来内阁朝房打了个招呼即走了。

不久又听说户部尚书杨俊民到了。

然后又是谁谁哪个大员来,但是大家都没有走,全部都在朝房等候。

不久又是官员从吏部值房出来向张位暗中通报孙丕扬说了什么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