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百官骇然。
一位耳朵不太好的官员点点头道:“不多,不多,拿个两千四百两修个慈庆宫,这是太子应有的体面。”
一旁的官员闻言无不翻白眼。
“田公公,太仓一年之税入也不过四百万两?你可是传错了话?”张位面色铁青地问道。
田义连忙摆手道:“张老先生,咱家哪有这个胆子敢假传错传圣旨?皇上金口两千四百万两银子少一个钱都不行。”
张位闻言后,顿觉的双手冰凉,一阵头晕目眩,一旁的林延潮听得真切,此事虽是由张位挑头,但身为三辅的他也是不免有些感同身受。
两千四百万两?
这话也是一国之君能讲的?
你真他妈好意思?
林延潮微微搀住张位道:“次辅……”
张位摆了摆手示意无妨,然后向田义正色道:“两千四百万两,此乃六年之国入,朝廷上下,天下臣民还需六年不吃不喝才可积攒这么些钱财来,何况现在太仓年年亏空,还请公公将仆的话禀告陛下!”
田义苦笑道:“张老先生,你就别为难咱家了,咱家只是奉旨来传个话的,有什么话你还是上本和皇上说吧,诸位大人既是已经得了旨意就散去吧!”
说完田义向张位,林延潮,沈一贯挨个欠身赔笑然后才离去。
而张位立在皇极门前的台阶上,良久无语。
沈一贯凑近林延潮道:“为今之计还是劝次辅及诸位大人退去,再作计议。”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沈阁老,你看……场下。”
但见广场上百官议论不休,不少官员义愤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