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一名身着大红蟒衣,腰佩革带的大臣负手走下台阶来,他经行之处官员无不退开数步,躬身行礼时口称阁老。
此人正是三辅,文渊阁大学士林延潮。
“拿来!”
面对如此气势之下,郑国泰顿时脑中一白,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奏本交了上去。
林延潮拿起奏本看也不看一眼,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祖制,本朝外戚不得与闻政事!”
说完林延潮将奏本掷在对方脚下,郑国泰被面斥后,满脸通红地从地上捡起奏本狼狈而去,只闻身后传来一阵哄笑。
而台上的张位,沈一贯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二人不由心道,若非林延潮今日不知道如何收拾。
但不用想次日肯定有无数言官弹劾郑国泰。如此将祸水东引至郑贵妃那边去,而他们也可顺势下台了。
皇极门那场风波自有讲官将此禀告给了皇长子。
慈庆宫依旧是那等破坏的样子。
皇长子听完禀告后,继续在殿中默默读书,而孙承宗伺立一旁。
方才皇长子听闻那两千四百万两之事一言不发,这令孙承宗有所担心。
见皇长子仍是用功的样子,孙承宗不由道:“殿下,今日差不多,可以歇一歇了。”
皇长子笑了笑道:“书犹药也,善读之可医患也。先生交待的话果真有道理,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多读读书,心底也就能够通透。”
孙承宗垂头道:“殿下能用功,为学必能日增,不过万事也当适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