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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大学士就是如此,不仅是经济民生,还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堪舆风水都要精通,至于看病诊脉也是必须之一。

但知道归知道,话不可以乱说。

林延潮道:“你们两位都是宫里的老人,皇上病情到现在也没有起色,现在本辅要你们拿一句实话。”

徐文元额上出汗道:“回林老先生的话,表症来看尚可,但具体如何还要从下面几日脉象来看。”

林延潮又看向崔文升,但见崔文升目光一凛,随即拜下道:“回林老先生的话,病情还是因时节而起,当务之急还在于无令外侵,无使中滑,等到天气暖了,龙体自会安康。”

林延潮点了点头道:“知道了,退下吧。”

二人走后,林延潮问道:“这二人的话可信否?”

沈鲤道:“这二人有些语焉不详!”

朱赓调和道:“仆亦赞同沈公见解,但此事关龙体万安,宫里人说话谨慎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林延潮道:“眼下宫中情况不明,我等还是未雨绸缪,务必让下面各部寺大臣们打起精神来。至于朝鲜倭国安南的贺使都先推一推,至于其他使国也排到后面去。”

“至于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刑部这几日都看紧着点,胆敢闹事者,无论是谁,先抓起来再说。”

“是。”

当下朱赓有事先行回阁,林延潮则留下沈鲤说了一会话。

林延潮看得出沈鲤似与自己有什么保留,想起来确实是自己当初答允他的事没有办到。

其实沈鲤入阁以来,林延潮与他相处还算默契,甚至称得上以国事天下相期许。沈鲤自号‘耐辱子’,很多事上也擅于忍耐。

他与林延潮于政事上意见相抵时,沈鲤可以收住自己的话,事后再心平气和地与林延潮探讨。

商议一阵,沈鲤也是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