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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昨天晚上对面住的真是陈寂,赵遇过来也顶多只是打架泄愤,像上次一样陈寂被迫反击,打的赵遇下巴上的乌青好久才退。

所以,陈寂和赵遇现在各种纠缠,陈寂这一副因爱生恨杀红了眼的样子,也是因为他文煦一手拽着安全带,手指甲要把掌心穿透了,他哭着说,“陈寂,我、我他妈不和赵遇在一起了,你能不能停下?”

陈寂笑的时候总是很迷人,风情万种的狐狸眼看的文煦在死亡面前还能愣神片刻,他说,“你怕什么?我还能害你不成,赵遇让我载你,是知道我开车什么样的,这种车就得这么玩才刺激。”

陈寂油门加到底,直冲到山顶,文煦觉得座椅靠背都要因为惯性被他躺平。

整个南城最大的赛车场就在这儿,陈寂以前投资过。

他和赵遇被迫结婚的当天下午,为了展示自己好男儿铮铮铁骨的气势,把自己在这里的股份都卖掉,换了一大笔钱给赵遇。

赵遇看了那张支票上的数字,笑的很轻蔑,“陈寂,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给我这点儿钱你是不是看不起你自己。”

那钱不少,对于陈寂来说,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心血,他企图在这段不平等关系开始的时候保留自己仅有的尊严,随着赵遇把支票无情撕碎的动作,全部烟消云散。

陈寂有过很多爱好,因为家庭的变故,全部消失殆尽,过往的所谓辉煌,全部是镀了金的废铜壳子,岁月会让表面斑驳,内里早就腐朽不堪。

陈寂再也不想提,也不想回忆,他需要开始新的人生。

陈寂把文煦载到群魔乱舞的赛场,好多着装暴露的女人冲里面的陈寂挥手。

陈寂微笑着给她们打招呼,赛场里的女人一天换三波,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但都以为他是开豪车的富二代。

陈寂把车开进老板后院。

他要把车抵押给老板,让业余选手用来比赛,一场车赛,这车的租金十万,甚至还把文煦抵押给他们做陪赛。

文煦已经瘫在副驾驶上,哭的泣不成声,差点就吓得屎尿齐蹿,仿佛是个没见过世面心胸狭隘的小孩。这是文煦永远比不过温英旭的地方,也是陈寂从没觉得他值得在意的原因。

老板认识陈寂,看看车,又看看文煦,一脸可愔道,“哥,可别搞我,你的车我不敢租,你车上载的是赵遇的情人,这车是人家的礼物,就算好多人想用这辆车,我也没胆子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