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易觉秋追问,还在高架上,就要把车不管不顾地停到一边。
“有人要杀我。”
宁折盯着他,终于开口:“夜里有人站在我床边,准备给我打针,被人打断了。”
他抬手指了指左边颈侧:“他特意拨开我头发,把这里露出来。”
易觉秋眉头皱得更深,他并不怀疑宁折的话:“什么时候?什么人?看清了吗?”“没,我背对他,但外面的值班护士叫他张护士,好像是新来的。”
宁折说,又补充道:“就是昨晚,我……给你打电话前几分钟。”
易觉秋掏出手机打给冯川,电话里让他立即去查青峰山精神病院新来护士的情况,他这样说:“给我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和出生以来所有接触过的人都翻出来查一遍!”打完电话他忽然反应过来:“宁折,你不会以为是我派来的吧?”旁边的人没说话,易觉秋摇摇头:“你要是这么想……”“不,我没有。”
宁折打断他。
车厢里突然陷入沉默,正赶上a市的早高峰,两人堵在了高架桥上。
易觉秋说:“你有怀疑的人吗?”宁折摇摇头:“太多了,反而不知道是谁。”
“不对,那些人如果要动你,早在调查司审你之前就会动手,现在……我猜要么是秦臻或lisa,要么是顾义仁。”
易觉秋说,他瞥过一眼:“我说过,你没有九条命,所以不要节外生枝,宁震慈塞给你的那些黑幕信息不是宝贝,是垃圾,早该被清理出去,明白吗?”“顾义仁已经知道了,越多的人知道,你越危险。”
易觉秋再看过一眼,宁折偏头看着窗外,默不出声。
“你不能不在乎,宁折,那些人……不值得。”
易觉秋又说。
不值得,宁折想,这是第二次听到他说出这三个字,他想问易觉秋,那你说,什么又算是值得?车已经下了高架,拐过一个路口前面就是黑石公寓,“发生这样的事,是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