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虾蘸了蘸调味汁,宁折一口咬掉大半,易觉秋又说:“头一回见你这么有食欲。”
他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兜住宁折的下颌,大拇指擦了擦酱汁溢出的嘴角。
宁折忍不住想躲开,然而还不等他反应,易觉秋已经松开了。
好食欲吗?宁折想了想,好像的确是,除了从海岛回来,在易觉秋的半山别墅差点饿死的那次以外。
“下午要做什么?”宁折问。
“早上起得那么早,你睡个午觉休息下,我去处理点事情,晚点联系你。”
易觉秋说。
“今天不去港口吗?”“还没动工,就快了,工程筹备还有些事情没弄妥,这边人做事效率太低了,催也没用。”
易觉秋神色有些无奈:“明天吧,明天带你去看看。”
“好。”
阿迪把车留在了这里,吃完饭易觉秋自己开车走了,宁折关好院子门,把两人的行李搬到了楼上,很自然地安排易觉秋住了大房间,自己的东西搬进了小房间,又把两人的东西都归置好,然后又爬回了露台的吊床上,他就在这里晃晃悠悠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潮水声越来越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朝海边望过去,顿时怔住。
涨潮时分是海边傍晚的初始,那一段如魔似幻的自然光影大片才刚刚拉了个序幕,天空已经层层叠叠地累积了无数重颜色。
这里的日落比a市美太多了,宁折想。
还有一个人也这么想,易觉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坐在吊床边的木椅上,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里每天都这样,即使天天看,也还是觉得美。”
直到易觉秋出声宁折才发现他就在旁边,微微惊了下,他在吊床上伸了伸腿,让自己醒得彻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