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贴着易觉秋,一寸寸吻过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吻过每一片伤痕。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人的身上会有一道伤疤是因为自己,宁折突然很想等伤好后在那里刻上自己的名字。
就像某种宣誓主权的占有,是这样吗?他不知道,分不清。
滚烫的温度正在缓缓褪去,他伏在易觉秋身上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感觉有人正一下下抚摸自己的后背,宁折一下醒过来,发现易觉秋也已经醒了。
宁折的手背靠上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完全褪了,他有些开心地笑了笑。
易觉秋的半边身体不能动,但睡过之后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他捏着宁折的下巴:“你说你是不是个小麻烦精?”宁折一下又红了眼眶,“对不起。”
他说。
易觉秋的手指用了些力捏了捏:“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趁我睡觉到处乱亲我?”啊!他竟然都知道?!宁折脸红得滴血,用力转开头说不出话。
易觉秋却不依不饶地扳过他的脸:“躲什么,亲都亲了,说,为什么?”宁折顶着一张大红脸,憋着气说:“就是……想,不为什么。”
易觉秋笑了,终于放过他,在下颌和脖子处轻轻揉了揉:“好了,扶我起来穿衣服。”
宁折一愣:“医生让你多休息。”
“冯川来了已经在外面,查人的事不能等,拖得越久,越难查。”
易觉秋晃了晃手机说。
宁折给他套上一件宽大的衬衣,帮他整理好,两人出了房间。
外间客厅已经来了好些人,冯川,阿迪,余子骞和一些看起来是军方的人正坐在一起讨论,见着易觉秋出来,冯川立马起身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