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依不饶。
宁折决定报复他一下,手下的动作一快,最后剩下的一点防水贴被飞快地扯了下来,“嘶!”易觉秋果然从牙缝深吸一口气,背都弓了弓,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那使坏的人却又后悔了,怔在原地,小小心心地问:“是不是很痛?”易觉秋不说话,却使劲点头,腰又弯了弯,另只手按住肩,嘶嘶地只顾吸着气。
“对不起……那,那……我吹一吹,很轻的……”宁折往前探了探,那里果然有块红印子,他对着轻轻吹着气。
“不是这里,是往左边一点,对,再往上一点,再上一点,嗯还可以再过来点。”
易觉秋还指挥上了,不对啊,宁折突然停下来,这都快吹到脖子了,再过去就是下巴和嘴,这人……他反应过来:“你逗我玩呢!”易觉秋彻底笑开了,飞快在他嘴唇上亲了下:“小美人,就是逗你玩。”
这夜原本的凝重气氛彻底没了,宁折又气又好笑。
还剩最后一步,他拿棉签蘸着酒精给伤口消毒,仍旧很轻,想了想还是问了:“那些人,你怎么处置的?不会都杀了吧?”他抬头看着易觉秋的眼睛。
刚回来时这么重的血腥气,一定有人死了。
易觉秋淡声说:“他们没死,带来的保镖被我杀了,至于这几个人,总之他们以后会安安分分,不会再搞事情。”
宁折没说话,擦完了伤口,给易觉秋又套上一件长睡袍,在腰间系好带子。
易觉秋突然说:“宁折,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宁折静静看着他,他们有过数次狠狠的争吵厮打,都是易觉秋对他的过往,和现在种种行径的不满,宁折也曾无数次生出反叛的心,却终究是碍于无路可去的现实,不得不披上乖顺可爱的画皮去委曲求全,而现在这个人说,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轻轻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以后做什么,我都会先想到你。
“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回自己家去。”
易觉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