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宁折突然问阿迪:“实验室在哪?”阿迪突如其来的一阵欣喜,却按兵不动地不露声色:“在离海边小楼不远的地方,要不……我们现在去?”“好。”
宁折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啊阿迪,之前我不是有意要为难你。”
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易觉秋的心,这个一直看起来冷心冷情的人拼尽全力要治好他,他不愿意失去自己,不惜抓住任何一点看起来极尽渺茫的希望。
就如同此刻宁折自己的心情,能让易觉秋摆脱现状的一切事情,宁折都愿意去做。
即便治疗到最后毫无效果,即便要冰冷地躺在手术台上死去,他也愿意了,宁折想,他愿意为了易觉秋去做任何尝试。
……这一个月过得极其漫长,宁折一直紧盯方卓的进展,剩余的时间都待在实验室,直到庄亦谐告诉他案件开庭审理的时间确定了,在一周后,a市最高军事法庭。
同一天,方卓的消息也过来,易秋公益基金的所有手续已经全部办妥,是个真实存在的基金项目,可以对外公布了。
这一利好消息的公布者换成了庄亦谐,这么考量自然也是为了避嫌,方卓身为宁氏曾经的代理律师,身份太敏感。
消息一经发布便成了各大新闻网站、电视新闻的头条,甚至连带易秋集团的股价也节节攀升。
但宁折一直没见到易觉秋,每一天都在期待庄亦谐告诉他可以见了,每次庄亦谐都只是摇头。
第二天易觉秋就要被押解至a市开庭审理,这天晚上庄亦谐到实验室来找宁折:“余少将安排了一个时间,你可以见到他了。”
余子骞竭尽所能也只能安排半个小时的见面,他给他们弄了一个很小的房间,特意撤走了监控摄像头。
宁折走进去,看到易觉秋已经坐在桌前,穿着往常的衬衣,头发也打理得很好,一个月的监禁并没有在生活和肉体上苛待他,但宁折还是一眼看出来,易觉秋憔悴多了。
他坐到对面,伸手握住易觉秋的手,还没说话,眼泪从眼角涌了出来。
易觉秋伸手抹过他眼角,语气温和:“哭什么呀,才一个月没见,成了个小哭包了。”
一下眼泪更止不住了,宁折哭得稀里哗啦地,又舍不得不看易觉秋,隔得这么近,他眼里的人都模糊了,却还记得自己要说什么:“易觉秋,我……我都是骗你的,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