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易觉秋的时候,这人已经不会笑了。
照片的边缘有些不齐整,似乎里面并不止一张照片,宁折犹豫了下,拆开了背板,原来那张少年的合影下还有一张。
宁折盯着那张漏出来的照片很久,他拿在手上,看着小小的相纸上两个……他不知道如何形容的人。
形销骨立的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头顶有婚礼特有的彩带花瓣落下,只有一个简单的牵手动作,这是在彼此说过誓词,交换过戒指后的一瞬间,宁折看到了他们十指交扣的手上两枚简洁的素圈。
如秋穿着他刚刚才见过的婚纱,带着粉钻花冠,衣服明显大了,她瘦得只能勉强撑起,眼神像一个赤童,闪着盲目而灼热的光。
宁折也从没见过这么瘦的易觉秋,仿佛生病的人不是阿如而是他自己,但他看向对方的眼中却似乎有一辈子也用不尽的疼惜和温柔。
宁折把两张照片按原样叠放好,装回相框。
他没有生气,愤怒,嫉妒,他甚至觉得可惜,这本该是一对璧人。
今天易觉秋傍晚就回了家,不知道白天发生过什么,他看起来精神和情绪明显都比前一段要好,特意提前发消息给宁折,让他晚上别做饭,一会一起出去吃。
宁折此时见到他,心里突然涌出一丝心疼,问他:“今天怎么了,心情这么好?”易觉秋现在逮着机会就要抱着他,说:“今天见了一个人,似乎可以帮我解决一个难题,虽然还没最终确定,但是有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