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元神甲内的男子,看着甲内谷云舒的气息,渐渐低迷,分明已是昏厥了过去。
他于是再未说话,只是似笑非笑。
确实,那位安国公未必就肯信他,可总好过被绣衣卫查知究竟后的灭顶之灾。
且即便那少年国公不肯信用,咸阳城金銮殿中的那位,却必定是愿意的。
……
就在第十轮箭过后,左贤王老上独身走入到了呼韩邪的右翼中军内。此时他的面色阴沉,目含悔恨与震惊。
呼韩邪身周的近卫,皆出自贵族世系,也大多都认得这位左贤王。此时皆神色敬畏,不敢阻拦。更有一队人马自发的护卫在侧,使左贤王得以一路通行无阻,来到呼韩邪的面前。
可呼韩邪的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左贤王殿下,你真不该来我这里。”
这位匈奴太子现身于他呼韩邪的军中,对他而言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他与左谷蠡王才是一路人,二者已荣辱与共。可名义上,左贤王才是他的主君。
他没打算将这位老上贤王杀死在自家的军中,也不愿将这位,呈献给左谷蠡王邀功。
那必将损坏他呼韩邪的名声,成为所有匈奴人口中的背主之贼,将被所有牧童口口相传,认定为没有忠义之心的恶人。
可他今日如把这位左贤王放走,也必定会引发左谷蠡王的疑虑与猜忌。
“左大都尉,可愿助本王夺回军权?”
老上一双虎目,直视着呼韩邪,可仅须臾之后,他就已放弃了。再不劝说,直接将一张弓,丢给了呼韩邪。
“你自己拉弓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