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栯快他半步,声音飘过来也就慢了半拍,“冻结前队员账号,可以解释成要调查某一场比赛中有没有违规行为;将我的号上架,也可以编造成员工手滑误操作,只要在开拍前下架他不盈利就不至于承担多大的责任。”
路上没多少行人,落叶被打扫过,却还是浅浅地铺了一层,从上面走过就一阵“沙沙”声,林淮听他说的漫不经心不怎么在意的样子,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一开始就这样打算的?”
男人身形微顿,秦栯侧过身,单手抽出来似乎想敲一下他脑袋或者勾过人肩膀,刚抬了起来又收回去:“我脑子有病吗,那是我自己的号。”
号都是脸面、是老婆,职业选手战绩都一天到晚的被人视奸着,谁脑子有坑会去拿游戏号做钓鱼的饵。
他意思放的明白,林淮却更烦躁。
这人活的太清醒了。
就算遇见被老东家算计这种腌臜事,也能快速分析出应对和得失。
就好像……
好像这事对他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不会影响风评、不会影响路人缘、不会影响心情。
但其实根本就不是。
影响的东西明明那么多,但他什么都不说。
林淮挺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英雄主义非要一个人扛着,但转念一想,这人本来就是。
本来就喜欢把事都扛在身上,然后漫不经心地或狂妄或清浅地对你笑,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手指在袖口里蜷缩了一瞬,林淮抬眸看秦栯右边耳骨上那三枚孔洞。
突然……想用针刺戳进去。
戳的流血、发炎、溃烂,然后问他疼不疼,问他还长不长记性。
问他还要不要再一个人把什么事都给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