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久的。
他想。
可是一步路还没落稳,鞋还没踏实,秦栯又追问了一句:“听到了吗?”
小崽子像一只猫,小心翼翼地踩上了最后一阶台阶,轻声道:“嗯。”
秦栯偏过头,余光扫了他一眼。
听到了,没往心里去。
他看的很清楚。
所以到了晚上,秦栯躺在床上,听在身边悉悉索索的响动声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问他去哪,而是在黑暗中勾了勾唇角,扬起一个了然的冷笑。
过了半天,他睁开眼,翻了个身,面冲林淮蹲的那一个墙角。
夏天虽说不冷,但房间里开了空调,冷气向下散,秦栯突然觉得这小崽子可能真的是个猫。
蹲那蹲着也不晓得冷。
不想跟他睡一张床也不知道出去。
绷了不知道多少天神经,又一次到了另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再这样蹲一夜,明天不生病都有违常识。
秦栯盯了他一会,见这小崽子真的不动,坐起身关了空调走到窗边,捞过床上一条薄毛毯扔他身上。
动静很轻,他睡的不安稳却也没醒过来,睫毛轻眨了眨,眼球一瞬间似乎动的很快,另一瞬间又似乎这全是错觉。
秦栯没再盯人,转身回到床上单着一身薄睡衣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