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戴上耳机,周围声音很杂,杂得仿似将全天下所有声音都锁进了一只宽口玻璃瓶子中,稍稍一动就会荡出空鸣。
林淮摇摇头,收回视线,坐回了椅子上,“没。”
他知道tduang他们为什么要来,所以的确不该发呆。
但就算都说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要在赛场上将gt打败,当这件事的动作实施者变成了ghost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一些……说不明白的感觉。
是同情是怜悯吗?
不该,更接近的像是一种共情。
没有人问秦栯一句难不难受,林淮就已经难受了。
可要是不打赢gt,他会更不舒服。
所以不该问。
该像庞哥他们一样,亲眼看着昔日为之奋斗过的战队怎样彻底跌下神坛;该像kio他们一样,和秦栯一起打这一场比赛。
他自孤独无助中走来,行于废墟之上一条单枪匹马的征途。
他历经沙漠严寒,见敌人挥出重击。
他眉眼冷厉,玩着自己的游戏,缔结注定的神话。
他曾在无数个炎热火寒凉的夜里做着机械繁琐的动作、练着始终无法更进一步的操作,也曾跟队友一起走上世界赛场上、希冀能在身后奏起国歌。
过于单纯的人也许不知道什么是梦想,也不知道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什么,可那一刹那,林淮突然怔忪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