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也微醺了,眼神摇晃着说:“望仔,你、你要是把运动的热情投入三分到画画上,以后大艺术家绝对有你的一席之地。”
陈望喜欢赛车、喜欢攀岩、喜欢各种极限运动,隔三岔五就请个假去追寻他的热爱,但在专业上却不怎么上心,导师们对他的评价都很一致——有学画的天分,却没学画的耐心。
“哈哈哈,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哪能坐得下来,我耐不住。”陈望的上眼皮子在跟下眼皮打架,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另一个同学也喝得醺乎乎的,说:“南崽,你就别指望望哥了,我们这些人里,就你学得最好,靠、靠你了。”
这夜晚嘻嘻哈哈地过去了,四人吃饱喝足,祝南结了账,说:“我们回去吧。”
陈望却说:“你们回去吧,我、我今晚不想回学校了……”
祝南残留着一丝理智,问:“你喝得这么醉,你要去哪,我给你打车。”
“不……不用了。”陈望说,“我可以……”
若是放在平日,祝南一定会将陈望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人送到目的地,但今晚他也醉德迷糊,闻言说:“那望仔你小心些……我们先回去了。”
“bye!”陈望目送着他们远去。
祝南和几个同学拼了车,跌跌撞撞地回到寝室。祝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一个嚷嚷着要出去坐过山车的同学弄上了床,那同学还在鬼哭狼嚎,祝南用毫无威胁力的眼神瞪他一眼,说:“皮仔,你给我老实点!”皮仔顿时不动了,不一会儿就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祝南爱干净,即使一闭眼就能睡着了,他还是要洗澡,他洗了个晕晕澡,出来的时候想起来陈望,在阳台上给陈望打了个电话。
滴——滴——滴——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祝南蓦然清醒了几分,他给陈望发了条短信,等了几分钟,也没有回复,他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还是同样没有感情的女声——请稍后再拨。
诶,不对。陈望可能只是睡着了,毕竟今天大家都玩累了,他睡得沉,听不见铃声也正常。祝南觉得自己多心了,便也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